找她商量去天庭当官,
她也懒得再多留一霎。
“嗯,我这就来。”她飞快将一盆东西送去柴房,走得足不点地。
叶飘零已有几分酒意,斜靠门框,衣襟半敞,裸着精壮诱人的宽阔胸膛,对
剩下两人道:“你们若还有话说,另寻个地方吧。这里过会儿的声音,我怕你们
听不惯。”
说罢,他转身进门,毫不掩饰意图。
任笑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腿上的粗布裤子,先前因痛而湿了裆的那条已叫她
换了,此刻,那馋男人的倒霉地方,竟又有些黏糊。
骚货,发什么倒灶春,人都没说请你喝酒。她暗骂自己一句,看骆雨湖一溜
小跑进了屋,心里禁
不住盘算起来,该怎么混进去,才不会脱光之后被拎着后脖
子丢出来。
她找男人不怕丢脸,但丢了脸都搞不定,可就面上无光得很。
不行,就扔个进去帮忙试探的?
林梦昙哼了一声,讥诮道:“你相中的男人,正跟别的女人喝酒呢。我在千
金楼院子听过他们的房角,等让雨儿喊起来,起码一两个时辰不消停。你什么时
候去亮你的大腿啊?”
任笑笑抱着手肘,足尖轻轻拍地,道:“我个头小,除了奶子比雨儿妹妹大
那么几两,别的都不如她,我这会儿进去,那不是自找没趣么。叶飘零狠起来能
吓得我尿裤子,我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去勾搭,起码要等他出出火,心情正好,再
上。”
“男人出了火,就对女人没兴趣了。你进去做什么?帮他俩收拾床么?”
“你懂个屁。一两个时辰不消停的男人,绝对是要出好几次的。你当他胯下
生的是根棒槌啊?掐准时候进,免得他正肏得爽被人打扰,回头唰唰几剑,给我
切成能装盘的小块儿了。”
一想到那一剑,任笑笑就面热心跳,屄里发骚,恨不得叫他把自己捆上按住,
狠狠打几下屁股。
她都有点搞不清,自己打定主意缠上他不放手,到底是因为他长得好看,还
是被那一剑夺去了魂。
林梦昙见激不动她,不知如何继续话题,又不舍得走,不知不觉扶住篱笆,
和她一起看向窗中摇曳的灯烛微光。
两个负伤的女人,就这么拖出长长的影子,沉默旁观,仿佛都在等待,那不
会有意外的声音。
约莫一刻过去,屋里传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。
那当然是骆雨湖的呻吟。
娇媚,愉悦,满足,比喝了最好的酒还要心醉。
林梦昙咬了咬牙,心头气苦,禁不住讽刺道:“你能掐准时候,想来……也
是风尘老手了吧。”
“没,叶飘零是本姑娘相中到这个地步的头一个男人。我的落红,非要洒在
他鸡巴上不可。”
她气得笑出了声,“闹了半天,咱们这是俩黄花闺女,在听人叫床?”
任笑笑靠在篱笆上,一侧脸,“怎么啦?我不光听,一会儿还要看呢。我倒
要看看那姓骆的小娘们是不是在吹牛,一两个时辰,用屌和用指头差别大了。千
金楼的老嫖客变着花样都玩不了那么久,清明节烧树叶儿,搁这儿骗鬼呐?”
“那……那你看吧。我走了。”林梦昙捂着伤臀,黯然转头。
任笑笑眯了眯眼,摆摆手,讥笑道:“走吧走吧,省得我进屋时候你碍事。
我要得手,叫得准比那小骚蹄子大声,你这样脸皮薄的娘们啊,受不了。我看,
你将来最好嫁一个私塾先生,他给你扒衣服前能背段儿道德经,你叉开腿叫他肏
时候记得念叨叮嘱他保重身体。他捅你三下完事儿,你就当被绣花针戳了,回头
再给他纳两房小妾,那叫一个贤惠。”
林梦昙捏紧拳头,豁然转回,骂,骂不过,走,不甘心,脸上青红交替,话
也不会说了。
“不舍得走啊,那给你个好东西,熏熏脖子,回头男人闻见,一准儿春心萌
动。”任笑笑一瞥她,递过去个绣工差劲的破香囊,暗自得意,想,骆雨湖啊骆
雨湖,你那点儿小心思,还能瞒得过本姑娘?想勾我进去给你推屁股,从此认了
矮你一头?
想得美!
看我撺掇个替死鬼,给你好好添点乱。
她看林梦昙颇为谨慎将香囊味道先嗅了嗅,捏着掌心先前用剩的迷药,得意
一笑,像极了夜里准备偷腥的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