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匀还未走到拔步床边,被这几下突然袭击弄得浑身一软,险些摔了怀里的小魔头,他连忙大步流星地走到床侧将人稳稳放下,可谢青旬却不肯这般轻易饶过他,隔着衣袍又是揉又是揪。
谢青旬折腾这一遭,也有些沉倦,谢青匀抱起他,他难得顺从地伏在兄长肩上,不再如先前那般,顽皮得好似要把天捅破。
悄怆幽邃,悄怆幽邃。
愈发显得纪予回像头粗野戆直的蛮牛,不知死活地蹂躏了瑶台里偷跑出来、天真烂漫的小神仙。
纪予回强自忍着呛咳的冲动,将那阳精咽了泰半,整个人如自水中捞起来一般,分明是冬夜里,然他裸露在外的额上与颈部却满是潮热的汗液,喘得如濒死的熊罴。
谢青匀的目光移到谢青旬覆了红绡般的双颊与朦胧的泪眼上,对上这一双湿漉漉的含情目,谢青匀心中几乎哀哀欲绝。
——
谢青旬此番又是醉酒又是纵欲,万万淋不得这雪,所幸离思贤殿不剩几步路,谢青匀将他护得愈发严密,在长而幽深的宫道上疾行起来。
纪予回也不停歇,笨拙地吞吐起口中阳物来,舌尖绕着伞头轻柔打转,他口腔中温热湿滑,几乎要把这截掠夺来的膏脂含得丢盔弃甲,如新雪浴火般融化在里头。
他僵死一般挪着步子,强忍怒气将纪予回拨开,拉上谢青旬的绢裈,又给他穿好鞋袜,可谢青旬的大氅已然又脏又皱无法再穿,好在谢青匀来时特地为谢青旬带了件自己的猞猁狲皮氅衣,此刻便搭在他的臂弯内,他抖开给谢青旬披上,因着他比谢青旬高大几分,故此那氅衣足以将谢青旬从脖颈到小腿包得严密无隙。
而后那如珍珠贝般的脚趾倏然无所依托地蜷起来,谢青旬识海中烟花乱迸,眼泪禁不住颗颗滚落下来,低泣混在呻吟里愈发教人耳热,小腿难以抑制地颤着,双手攥住纪予回颈后的衣领,射出一股股乳白的阳精。
般道:“纪予回今日亵渎于殿下,其罪当诛,殿下醒后要杀要剐,卑职听凭殿下处置。”
两人入殿,身后一路缄默的纪予回并未随之入内,而是自发地跪在殿前青石铺就的空旷处,银粟扑在他周身,寒夜里四下无人,身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上,回荡的唯有一慢两快的更鼓声。
语罢,他双膝跪地,将谢青旬双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肩头,探头含住了那细腻膏脂般的玉茎。
眼看他便要情潮失控,谢青旬又停了手,在谢青匀火灼而黑沉的双目下,脱了靴子将足尖实实在在地踏在谢青匀胯间禁不住高耸的巨物上,谢青匀自然吃痛,可十分痛里头又掰出七分欲来,随着谢青旬足尖挪
谢青旬一时觉得难捱,一时又觉得惬意,雾里看花般凝着头顶深灰的假山石,情欲纠缠之下,那本便浓烈的醉意愈发得势,重重遮覆住灵台,令他只得随着纪予回的收放而自喉间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软音,小猫喝奶似的。
可他渐渐不满足于这般被掌控,便伸手按住纪予回后脑,微微抬胯将阳物往纪予回口中送得更深,毫不怜惜对方是否会因此不适,毕竟做惯了碧落之上的神君,即便当下以地为庐,也要做刀俎而非鱼肉。
本是难得的晴夜,可路上天色骤变,忽然层云掩蔽了皎月与众星,顷刻间便落了雪,夜空愈发漆黑如巨兽之口,大如蝶翼的雪花乱石碎玉般盘旋而下,点点凉意融在谢青匀鼻尖与双唇上。
“咔。”
——
月笼花木,长夜漫漫,雪白双足有节奏地一晃一晃,在如墨的苍穹与古铜的肩背映衬之下愈发流转着明净如缎般的弧光。
谢青旬未曾被这般对待过,神识迷离间不由一颤,齿间溢出一点呜咽似的气音,双手无措地一搦身下大氅。
——
“咚!——咚!咚!”
甫一入室,谢青旬便像只冬眠初醒的小金花松鼠,开始不安分地在谢青匀怀里闹起来,双手在谢青匀身上到处点火,察觉他胸前比硬邦邦的肩臂柔软许多,便逮住了一个劲地揉。
纪予回一介武夫,肩背肌肉虬结如石,双手生有不少常年握兵器磨出来的硬茧,此刻谢青旬双腿还在他肩上,他双手还护在谢青旬大腿两侧,而谢青旬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,面上泪痕交错,双唇微微张着,软红的舌尖轻颤,发丝散乱着铺在大氅上,长衫领口散开露出平直纤薄的锁骨,下身更是大敞,阳具泄了一遭,嫩生生地偃旗息鼓,一滴乳白的精液还挂在伞尖将落未落。
因宴饮之由,谢青匀短衫与中衣外头除了吉服外还有件黑狐皮的端罩,故而谢青旬无法发觉,他自己却清清楚楚,那两点红缨早热烫难耐地挺立起来,隔着厚重而端严的天子服制,将短衫顶起两个情色暧昧的尖锥来。
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一声轻响,纪予回猝然回头,便见谢青匀孤身而立,冷月如霜,映在他望向纪予回的愠怒神色上,好似更添几分彻骨的冰寒。
殿中早燃起了银骨炭静待主人归来,乳钉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中飘出白芷与杜衡的香气,暖煦地卧在鼻端,教人通体舒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