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。底下一楼的人们仰着脑袋伸长脖子,被那缓行的美丽背影吸引,所有台上表演的人,倒茶小厮,纷纷停下手中的活,行礼目送美人而去。
小厮挽起衣袖,肩上挂着毛巾,端起茶水,低头随奴仆们一同行礼,再抬头,目光紧紧锁定了楼上的美人。
他随众奴仆一同进了后门,在忙碌的后厨里瞄到桌上的菜刀,扭了扭手腕,骨骼清脆,悦耳动听,他忍不住露出嘴角一抹浅笑。
夜风微凉,他借着小便的借口出了后厨,把摸到的刀挂在后腰,转至人较少,有古木遮掩的后窗附近。
这里只有几个偷懒解闷的砍柴人,蹲着赏月,谈论今晚的美人宴席。他悄无声息地一抓枝头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听到树枝微响,一人扭头,看见一只猫在漆黑夜里睁大会发光的双眸,瞪着几人,飞快逃窜。
他捅破纸窗,翻身而入,随手拿起桌上一套茶水,开门进入走廊,走了一段,被人叫住了。
“喂!你,这里不用送茶水!”
说话的人是个官兵,步伐沉重,是个大块头,语气很严厉,想必是个一丝不苟的官爷。
他头也不敢回,只低头定着不敢动,嗓音低哑道:“这就走。”
官兵走到了他面前,上下打量:“你腰后是什么?抬起头来!”
他缓缓抬起头来,官兵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那张凶狠恶人脸,这怒瞪皱眉的表情,永远一副低头,眼睛上挑,露出下面眼白,敌视人的样子,永远都是愤怒的,浑身刺,盯着猎物的姿态。
“啊?”
他脑门冒着青筋,装不下去了,语气并不是疑问,而是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的威胁。
是他没错了,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