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一旁的阿黎似乎没有见到灵灵脖子上玉锁的白光。祁语宁望着阿黎道:“你可有见到灵灵脖子上玉锁的白光?”阿黎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祁语宁看向了陆泽,陆泽朝着祁语宁点了点头。祁语宁抱起了灵灵,对着阿黎道:“今日灵灵与我们一起睡。”陆泽略一挑眉,倒也没有拒绝,毕竟初二日才是祁语宁的生辰,想来祁语宁很是希望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灵灵。灵灵如今倒也能整夜里睡觉了。夜里,祁语宁与陆泽两人看着中间的小婴儿灵灵,互视了一眼都一笑。祁语宁打了一个呵欠道:“灵灵怎么跟前的玉锁又开始发白光了呢?先前发白光的时候,灵灵就走了,这一次又是为何发得白光?”陆泽伸手去摸着灵灵跟前发光的玉锁,眼前是祁王府祁语宁的闺房。他只见到了立春与惊蛰的痛哭声,小满兀自在一旁落泪哭声凄厉,春分抱着看起来要更大些的灵灵也在默默垂泪。屋内的祁语宁直直地咳着血。“郡主怕是没有几日了。”“王爷,我们已经尽力了,郡主这是时日无多了。还是早些准备后事才是。”祁语宁惨白着面色躺在床榻之上,冷冷地望着跟前的陆泽,“你总算是如愿了,我死了,你没有王妃了,你可以尽情地去娶关六姑娘,周大姑娘了……”陆泽坐在祁语宁的身边,伸手摸着祁语宁额前的碎发,“你纵使病成这般模样,口舌还是这般饶不了人吗?”祁语宁连着咳了好几声,陆泽满是心焦地给祁语宁拍着背部,“少说几句吧。”“爹爹!”灵灵走到了陆泽跟前,怯生生地喊着。病床上的祁语宁怒视着灵灵道:“他不是你爹爹!”陆泽将灵灵抱在怀中,责怪着祁语宁道:“你这般吓唬女儿做什么?”祁语宁看着陆泽怀中的灵灵,“你们父女情深到别处去,别来我跟前惹我生气,咳咳,咳!”“陆泽,陆泽!陆世子?”陆泽听到了祁语宁的叫喊声,陡然松开了灵灵身上的小玉锁。祁语宁见着陆泽的脸色不对道:“你摸着灵灵的小玉锁看到了什么?”陆泽将灵灵抱到了一旁的小床上,将床帐帘下后,揽住了跟前祁语宁的腰肢,望着祁语宁的脸,伸手轻抚着祁语宁的脸庞,吻住了她的红唇。陆泽怕极了那梦境成真。祁语宁望着陆泽的眼眸,回应着陆泽。……
八月里,除了祁语宁与陆宝珠的生辰外,还有中秋佳节。今年的中秋宫宴也很是热闹,新帝头一年的中秋宫宴,周太后不敢慢待,但周太后却是发现后宫之中的大权都在吴尚宫处,凤印还是在太皇太后手中,并未给周太后。周太后心有怨言,却也不敢多说什么,终究日后这凤印迟早会到她的手中。中秋夜宴,宫中庭院之中挂满着各式灯笼,亮如白昼,礼乐作响,还有烟花绽放。大又圆明月高挂,月光照在人身上,柔和得很。祁语宁对着今日宫宴上的敬酒可谓是来者不拒。“表嫂,这杯酒敬你。”赵寻芳端着一杯酒前来。祁语宁见着赵寻芳微颤着的手,浅笑着接过赵寻芳递上来的酒杯,两人手相碰的时候,祁语宁见着赵寻芳的手颤抖得厉害。祁语宁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处好像有蚊子咬了一口,又麻又痒,便将赵寻芳递上来的酒放在一旁,没有去喝,先抓起了手背处的痒来。中秋节的蚊子最毒,好在没咬灵灵,灵灵这个夏日里可是吃够了蚊子的苦。蚊子倒也气人,偏偏逮着小婴儿咬。赵寻芳目光紧盯着祁语宁身边的酒杯道:“表嫂为什么不喝酒呢?是嫌弃我还是带着母孝吗?”祁语宁见着赵寻芳眸中的自卑,抬手端起了酒杯,轻抿了一口杯中酒,“哪有,就是刚才喝多了酒,有些脸热。”赵寻芳见着祁语宁饮下了酒,深呼吸了口气。祁语宁见着赵寻芳的神情就有所不对,叫来一旁的宫女轻声吩咐道:“派御医去查查这杯酒……”宫女带着酒下去后,祁语宁也不再饮酒。陆泽与同僚饮过酒后,回到了祁语宁身边落座,祁语宁闻着陆泽身上的酒味道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呢?”陆泽轻笑道:“没喝多少。”宫女倒是很快回来对着祁语宁道:“郡主,这酒没事。”祁语宁闻言轻松了一口气,但刚才赵寻芳的眼神还是让祁语宁察觉到了一丝怪异,赵寻芳没得缘由非要来敬酒,还如此紧张。后边,祁语宁在宫宴上只敢吃陆泽吃过的菜。陆泽见着他夹什么菜,祁语宁夹什么,就故意夹起了一片姜。祁语宁不疑有他,也跟着陆泽夹起了一片姜,一吃她便紧皱眉头,一旁的陆泽倒是轻笑出了声。祁语宁听到陆泽的笑意,伸手拧着陆泽的腰,微嗔道:“陆泽,你怎能故意让我吃姜?”陆泽轻笑着道:“怎么今日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?”祁语宁道:“怕中毒。”陆泽笑笑道:“谁敢在宫宴上下毒,那可不只是灭九族的罪过,怕是要割rou凌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