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她结婚了没有?”罗二婶目光上下打量起柳雪花来,脑中想到的是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。快二十七岁了,还一事无成。“人柳雪花现在咱们可高攀不起!”隔壁桌有跟张秀芬关系好的婶子冷不丁插话进来。当初柳雪花被柳家赶出大杂院,厂区里没人愿意租房子给她。那时就数罗二婶说话最难听,为了把人赶走,还聚集了厂子里的一伙死老婆子上门辱骂。最后硬是把人逼得搬到了厂子外才满意。要不是不敢惹张秀芬,秦溪估计也难逃她的编排。这位黄大婶一看罗二婶双眸里满是算计Jing光的恶心模样,就忍不住想要看她吃瘪。“怎么说?”罗二婶果然上钩,侧转身子急迫地追问起来。黄婶子把从张秀芬那听到的都讲了遍。别瞧柳雪花只是个餐厅服务员,可人家私底下投资房产还是海鲜市场的股东,躺着就能分钱。“大姐是说那什么通海海鲜市场?”那地方他们去逛过,但也只敢逛逛,兜里那点工资哪敢买。一想到柳雪花竟然是市场的股东,那心里立刻火热成一片,恨不得明天就把这个金疙瘩娶回家。“罗大嫂还是别想柳雪花了,人家现在可今时不同往日。”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只破鞋!我儿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。”罗二婶斜眼,一脸不屑,那句破鞋说得可相当大声。黄婶子心底冷笑,就默默看着罗二婶露出满脸贪婪之色。柳雪花虽然没结婚,可张秀芬说和秦溪就像是亲姐妹,也不看看人秦溪婆家是什么身份。要是罗二婶不怀好意敢打柳雪花主意,有他们好果子吃想到这,黄大婶笑眯眯地坐直了身体,一脸看好戏地等着罗二婶今天要怎么吃瘪。“你等着瞧好吧!”罗二婶嗤笑两声。在她的心里,要是自己主动提出让柳雪花和老二处对象,她肯定立马同意下来。一个被人抛弃的残花败柳,他们家肯娶进门柳雪花就得烧高香。如此笃定的想来,转瞬间已经把柳雪花的钱当成了罗家的。热闹而嘈杂的气氛中,话题中心人物秦溪及其婆家出现在了大堂中。不管老少都是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,领头的老爷子更是从进来就笑得合不拢嘴。赵国庆一出现,厂子里的领导就热情地围拢了上去。叫各种称呼的都有。秦溪大堂里搜寻了一圈,在前台位置看到在安排人上菜的柳雪花,心底微有些诧异。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大堂。
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人中,有不少都是直接或者间接伤害过她的人。能坦荡地面对那些人,看来是能直面许多伤痛了。秦溪走过去。“故意和罗三哥换的位置?”“故意的!”柳雪花挑眉,单手叉腰笑得神气活现:“我就是想让那些人看看,现在我柳雪花过得有多好。”“是值得显摆。”秦溪摇头失笑,左右看看四周没人后凑近传递了刚才得到的喜讯。柳雪花双眼陡然一亮,抓着秦溪双臂左右转头地看向那平坦的小腹:“你要当妈了!”“嗯。”秦溪笑,脸上漾起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甜美笑意。“还是我们黎研究员有本事,不怀则以,一怀就是俩。”柳雪花是真为秦溪高兴,一时半会儿身边又没人和她分享快乐,自己傻乐小半天后突然一拍大腿:“我要去厨房告诉大家。”从小吃店起就跟着她干的罗永全几人都在厨房安排上菜,大堂里一个熟人都没有。等那道苗条的身影跑远,秦溪猛然回头,看向刚才起就一直看着她们的方向。罗二婶子?一身蓝色的确良洗得袖口上都打了几个补吧,罗二叔和儿子却穿得光鲜亮丽。以前秦溪就觉着她就是那种被旧社会荼毒了思想的封建妇女。把家里的男人都当成神供起来,不仅自己无私奉献,还要求女人都活得和她一样“高尚”越是这种人,对女性就越是苛待。秦溪从以前起就非常讨厌她,被人直勾勾地盯着,直觉告诉她的目标应该是柳雪花。秦溪看她,她的目光追随着柳雪花。“看啥呢?”该请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,张秀芬找服务员说可以上菜,转眼就瞧见秦溪站在一边眉头紧皱。“妈。”秦溪问:“罗正峰的二堂哥是不是还没结婚?”“谁肯嫁个二流子。”张秀芬满脸不屑,要不是跟罗二婶家成了亲家,她才不会请那一家子:“一个当公安的堂弟,一个二流子堂哥,可真是一家子什么人都有。”鄙视完,张秀芬又好奇起来:“你问她干什么?”秦溪就把刚才罗二婶盯着柳雪花看的事说了说:“你说她不会打柳雪花的主意吧?”“她和她那个二儿子都不是好东西,你提醒柳雪花注意点。”张秀芬说。可真是有个癞蛤蟆儿子就有个癞子娘。张秀芬都不好意思跟秦溪说,那罗二癞子以前还打过秦溪的主意。要不是秦海提着斧头上门吓破了他的胆,还不知要怎么纠缠秦溪。≈lt;a href=”≈lt;a href=≈ot;/zuozhe/nrrhtl≈ot; tart=≈ot;_bnk≈ot;≈gt;/zuozhe/nrrhtl≈lt;/a≈gt;” title=”二汀” tart=”_bnk”≈gt;二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