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听你俩的,晚上继续留这儿吃晚饭啊,喝了新鲜的鱼汤再走。”“好好好,没问题!”夏焰和余杭一起将夏nainai拉出了厨房,坐到了餐桌前开饭。爷孙几个吃饱喝足,肚子都撑的溜儿圆,夏nainai太热情,一个劲的给夏焰和余杭夹菜,她手艺也确实好,做的菜色香味儿十足,让人不知不觉吃了一口就想接着吃第二、三口……吃完饭余杭主动要求洗碗,夏nainai不让,夏焰说:“nainai您歇着吧,这样,我跟他一起收拾,行了吧,我们吃的太撑了,运动运动正好消消食儿。”夏nainai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,同意了。夏焰很少洗碗,余杭怕他把碗给摔了,便让夏焰把碗收进厨房,然后由他来洗,夏焰收完碗就拿着抹布出来擦桌子,待他把桌子擦干净,余杭那边也差不多快完事儿了。俩人在夏爷爷夏nainai家吃过晚饭才慢慢散着步往回走,此时路上已经亮起了路灯,他们边走边聊。“我爷爷nainai人怎么样?”“特别好,我很开心能认识他们,谢谢你今天带我过来。”“哪儿的话,你要是愿意的话……以后我们再来就是,我爷爷可喜欢跟你一起去钓鱼了,平时我跟他俩人出去,从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,他钓鱼的时候喜欢安安静静的。”第一句话,他差点脱口而出:你要是愿意的话,我的爷爷nainai,就是你的爷爷nainai。这一次跟着夏焰过来看望他的爷爷nainai,就跟见到了自已的爷爷nainai一般温馨,跟他们一家人相处,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。余杭此时突然有了一些倾诉的欲望,他对夏焰说:“你想知道我爷爷nainai的事吗?”夏焰本就对余杭的事格外上心,这回难得余杭自已主动提起,他当然十分乐意做个听众:“你说。”“我很小的时候,我爷爷就不在了,我对他的记忆很模糊,印象中他是个很开朗的人,对小孩也很好,从没跟我生过气,我小时候其实挺淘气的,是个熊孩子。小时候,我跟我爸妈还有我nainai在一起生活,我nainai身体不是很好,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待在家里,但她很勤劳,体贴我爸妈出去工作挣钱不容易,把家里能干的活儿都干了,我们一家人相处的十分融洽,很少会发生争吵,那时候的生活既简单又幸福,直到后来……”说到这儿,余杭停了下来,夏焰没有说话,也没有催促,就这么安静地等着余杭。
回宁安余杭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:“后来,在我满七岁后没多久,我爸妈就发生意外去世了,我nainai受不了这个打击,一病不起,当时我爸妈留下来一笔钱,我nainai病的很严重,但是不愿意拿这笔钱去治疗,说要留着这笔钱给我以后上学生活用,后来我求她,说我在这个世上就只有她了,钱哪有人命重要,她也放心不下我,最后同意了,但是因为她本来身体就不好,加上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对她的打击太大,她挣扎了很久,最后还是没能挺过来……”说到这儿,余杭的声音带了点哽咽,身体也由跟夏焰并肩走,侧过了身背对着夏焰。夏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,在他耳后轻声说:“别难过了,这些都过去了,你爸妈和爷爷nainai肯定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,而且你现在这么优秀,不仅学习成绩好,还能靠自已的能力挣钱养活自已,他们肯定会感到非常欣慰的。”余杭收拾了一下情绪,然后转过身来将夏焰紧紧拥入怀里,下巴搁在夏焰的肩膀上,声音闷闷的:“夏焰,谢谢你。”夏焰被他抱的有些透不过气,但他一点都没有挣扎,抬起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抚拍,看到余杭这么难过,他心里也跟着难受。“不用谢我,你最应该谢的人是你自已。”余杭没有再说话,在夏焰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下来,将头埋在夏焰脖颈里,过了不知道多久,他才松开夏焰,情绪彻底恢复如初。一周时间很快过去,余杭的补课工作已经结束,教育机构的老板为了鼓励他不仅发放了工资,还特意多给了他1000元奖金。余杭跟夏爸爸和夏妈妈道了谢,和夏焰一起出发回宁安。宁安县是榕城下辖的一个县,距离市区两个多小时的车程,余杭平时都是乘坐大巴往返于宁安和榕城之间,夏焰这次也跟着他一起坐公交前往车站。俩人的行李都不多,一人背一个背包,在这个接近年关的时候,很多人开始从市区返回老家,各大交通工具都变得比平时繁忙了不少,公交这段时间人流量也变多了,车上人非常多,余杭和夏焰上车后就被挤到了一处。余杭提醒他:“把手机放好,当心小偷。”夏焰闻言摸了摸自已的手机,还在,然后专门把放在后裤兜的手机拿到前面带拉链的羽绒服口袋里。公交车上拥挤不堪,好不容易才挨到了站,车一停,俩人顺着人流被挤下了车,这是终点站,到这儿才下车的,基本都是前往车站乘车的。余杭熟门熟路地领着夏焰来到了售票处,排了一会儿队后买了两张榕城出发到宁安的票,刚好这趟车再过半小时就要发车了。俩人直接来到停车处,这儿每辆大巴车都有一个司机和一个检票员,检票员同时会兼任售票工作,因为有些人并不是像余杭和夏焰这样直接从始发站买票前往终点站,可以直接在车站售票处买票,从发车中段上车的人一般只能半道在检票员那儿买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