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时也没闲着,两手掐在她的腰侧,让她前后动了动。她的情绪越发低落,连跟他计较的力气都没有,任由他欺负自己。见她没什么反应,男人虽然有点儿奇怪,不过此时没空想这么多,前后挪动得更大胆,还把她的脸扳到面前,抵着下巴继续亲吻,大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……肆意薅过之后,男人靠在了沙发上,深深地呼吸一番,脸上呈现出从未见过的愉悦满足。香香软软的人儿仍然被他抱在怀里,稍稍捏一捏,都像在捏着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。她一直趴在他的肩膀上,也不说话,呼吸很浅。“兔,怎么不说话?”“睡着了?”她还是摇头。“那说两句话,说你想吃什么?想买什么?叔叔带你去吃,给你去买。”陈瓦霜顿了顿,忽然低声问:“陆叔叔,你会一直喜欢小兔吗?”“当然。”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。“你都没有考虑,张口就来,明明是在敷衍我。”“啧,这种问题需要考虑什么?”男人发出一声不屑。不过她刚才娇憨的语气非常罕见,还自称小兔,更是破天荒头一回……小兔好像是在对他撒娇。他把人移到面前,见她略带愁绪,不禁抚了抚她的脸颊:“傻小兔,叔叔当然会一直喜欢你,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?”面前的男人十分笃定,陈瓦霜并非心存质疑。可是这种时候,人总是不可避免地犯矫情,想听见他亲口说一些好听的,抚慰不安的心灵,哪怕将来做不到,也不要紧。他打量她委屈巴巴的模样,笑问:“这么委屈,是嫌没亲够啊?”小兔生气地拍打了他一下。“哦,那就是嫌亲太多了?”“你别乱说。”“你今天来找叔叔,不是有话要和叔叔说的吗?”男人在满足过后,总是格外清醒,“是不是你妈妈同意咱俩在一起了?”陈瓦霜定定地看着他,嘴唇动了动,说道:“我妈没这么说。”“但也没有不同意,是吗?”陈瓦霜沉默下来,良久才跟蚊子哼唧般说:“她让我自己拿主意,但是先不要提什么上门之类的,太早了,我才十九岁,还要上学。”他呵出声:“这不就结了,之前还担心害怕的。现在叔叔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你,你也不用再忌惮什么。”这个男人实在太聪明太厉害,仿佛所有的事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可是,想起下午的那个中年男人,陈瓦霜咽了咽,继续靠在他胸前安静不语。陆墨白陪着享受了片刻宁静,忽然听见小兔轻轻地问:“那你都不怕追不到我吗?”
男人不由笑了。“傻小兔——”“你现在都在叔叔怀里了,咱俩是谁要害怕?”怀里的人一咬牙:“在你怀里也不算数,我可难追了。”“哦,有多难?”他好笑道,“你这样说,我倒想尝试一下高难度的版本了。”陈瓦霜缓了缓气息,又安静下来,直到陆墨白说:“饿不饿,先去吃饭。”这一次,男人直接牵着她的手走下楼,再自然地走出酒吧。阿春看着这一幕,惊得下巴都快脱臼。…… 波澜早上十点,陈瓦霜借着散步,走到了17栋附近。这栋别墅刚换了新业主,请了工人重新装修,陈瓦霜在门口看了里面一眼,院子里没人,只有室内传来人说话的声音。昨晚陈瓦霜冷静地思考了许多种可能,总觉得这里是北城,是治安管理严格的地方,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生父,出狱的人肯定会受到各种“特别关注”,一般情况下也不敢犯事。带着忐忑不安的心,陈瓦霜走了院内,客厅里有两个工人,都是说着同一种方言,那种口音是老家特有。小心翼翼往里面探了探,并没有发现昨天那个高瘦的工人。倒是有个工人发现了她,站起身打算走过来,陈瓦霜提心吊胆转身就走,昨天那个高瘦的工人正好走进院内,跟她面对面地相遇。陈瓦霜吓得停在原地不敢动,对方也有些意外,想说话,又没想好说什么。这时,里面那个工人走了出来,用方言说:“是不是就是她?是有点像的。”高瘦的男人点了下头,有些尴尬地用塑料普通话说:“你是不是霜霜?陈瓦霜?”“我是你堂叔叔。”陈瓦霜:“……”堂叔叔……不是亲生父亲啊……陈瓦霜心里吁了一口气。客厅的另外一个工人也走了出来,说道:“嗯嗯,眼睛像,很像她nainai。”三个男人都打量着她,那个自称堂叔叔的人笑着说:“我昨天看到你的时候,很惊讶,但又怕认错了,这么多年了,你们搬家了也是有可能的。”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脸老实相,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。堂叔叔来北城务工八年了,三年前,陈瓦霜的亲生父亲在狱中减了刑,提前释放回了家。堂叔叔叹了口气说:“当年你爸爸一时冲动犯了事,自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,出来后妻离子散,他的身体也不好,今年检查出了肝癌,怕是没两年好活了,他想打听你的下落见见你,就问你舅妈要到了这个小区的名字,托我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