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越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,边说:“段段,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刚刚那部片子吗?”秦段皱着眉,额角的汗滴落下来,仿佛把眼睛也浸润了:“为什么?”因为——有剧情?没那么单刀直入?演员长得还可以?萧越笑了声,反问:“你不觉得那里面,上面那个alpha的声音和你有点像吗?”“哼”秦段抓住他的手,不让他捣了乱之后拍拍pi股就走。“像吗?”什么像不像的,本人一般分辨不出来别人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是否相像。“是啊。”他说。“”秦段没回应,抓着他的手,带着他的手。半晌,他呼吸的声音突然中断,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,接着睫毛快速地抖了几下。“——”灯光把一切都照亮了,所有的神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,萧越端详了会儿他失神的脸,不知道是因为什么,他得出和之前截然相反的结论。“也不是很像,一点都不像,”他说,呼吸扑在秦段耳边,“你更好玩。”很轻佻的一句话,听起来有点混账,秦段回过神,有点闷地说了句“滚”。“用完就丢?”萧越手上还盛着流体,在大灯下垂眼看过来时,浑身散发出令人难以评价的气息。秦段认为很像他在酒吧和陌生人玩暧昧游戏时散发出的那种气息。令人不爽的气息。刚用完人家的手又不能继续说出什么别的不好听的话,只能像个闷木头一样扯过纸巾:“擦擦。”萧越进了浴室,他走出房间,去另一个地方洗手。一路上都是亮堂堂的,此前看片子的昏暗环境都消失了,在卫生间刺眼的灯光照耀下,秦段摊开掌心,注视着掌心。即使擦干净了,仍然能闻到一股腥味,包含着酸涩柑橘信息素的腥味,仿佛生长在掌纹里。也没有完全擦干净,还是能看出点痕迹,他把手放在出水口下,水流涌下来,慢慢地把手洗干净。萧越洗澡并不磨蹭,军校里养成的习惯,挨到浴室就是战斗澡。秦段慢腾腾地给人回信息的时候,他就出来了,头发还滴着水,用毛巾一抹,吹了个半干就爬上床来了。秦段瞥他一眼,这次还挺独立,没懒洋洋地让他帮忙吹头发。萧越听不得他这种嘲讽:“我一直都很独立,之前让你帮我吹是为了逗你。”他就喜欢看秦段口嫌体正直,一边不情不愿一边任劳任怨。“现在我如果让你帮我吹,”他说,“那就是情趣。”秦段说不过他。回完信息后,他牙有点痒。易感期alpha的正常生理现象,无可避免。没伴侣的时候还能说对这些都不感兴趣,现在有伴侣在身旁,总不能睁眼说瞎话。他凑过去闻了闻,一如既往的酸味,一点都不甜。
“想标记?”萧越看他一眼。“没。”他否定了,过了一会儿躺倒在对方腿上。萧越蛮惊讶的,秦段这是在做什么,在撒娇?啧啧啧,易感期,真是个好东西。他摸了摸那颗毛毛糙糙的脑袋,偏要嘴贱:“撒娇啊?”秦段闭着眼睛,鼻腔被包裹在浅淡的柑橘信息素里,懒得搭理他。萧越一边摸着他的耳朵一边回信息。秦段烦了,打开他的手:“痒。”萧越从善如流地把手搭在他脑壳上,不动了。一时间没有人说话。朦朦胧胧的,秦段快睡着了,突然把手往他衣服里一伸,来到胯骨。凭着记忆,点在某个位置。“怎么了?”顶上传来疑问。他拇指用力,往那里碾了碾:“这里,擦不掉。”秦段一直惦记着他处于腹部与胯骨连接处的痣,一边说一边随着话里的意思想要擦掉这颗痣。萧越哭笑不得:“当然擦不掉,又不是假的。”“嗯。”他其实有点想舔那颗痣。擦了一会儿,不知道擦没擦掉,也不知道点的位置到底对不对,他松开了手。萧越把朋友圈翻了一遍,正要退出,突然弹来一条信息。是萧起言的。—学校是不是放假了?—嗯。过了会儿,对方又问:什么时候回来?放假了当然是该回家的,萧越已经在外面潇洒了好几天了,还没潇洒够,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,起码得等秦段易感期过去了再说。他想了会儿:过几天吧。过几天,也没说是几天,萧越在某些事情上从来是拿不准主意的,总要说一个含糊的数字让事情有迂回的余地。萧起言没催他,毕竟回家了也是一个人待着,他和爸爸还要上班,妈妈又神出鬼没的,天天和小姐妹一块儿出去玩。调转话题问:现在在干什么?吃饭了吗?萧越说:吃了,在酒店待着。—家里的酒店?—嗯,宿舍床太硬了。—哥你现在在干什么?萧起言把围巾摘了搭在手上:巧,刚收工,在前往酒店的路上,安顿下来之后准备去吃夜宵。看到这儿,他也有些意动,拍了拍躺着的人的脑袋:“要不要去吃夜宵?”